越南作為東盟十國成員國之一,自2000年便開始全面效仿學習中國發展自身制造業。2019年越南外貿出口達到585億美元,比深圳還要高58億美元,一時之間越南在國際輿論場上風頭無二,世界工廠、投資熱土的美譽褒獎無數,德國媒體甚至贊譽其為”成本更低廉、制作更優秀的中國“。
然而在2023年第一季度,越南的出口卻出現瞭12%的下降,而中國的出口卻在1~4月份增長瞭11%。
越南曾經一日千裡的增長趨勢似乎經不起長期的考驗,無法做到持續性發展,世界工廠等稱號也變得岌岌可危搖搖欲墜。
越南究竟能否如西方所願成為下一個世界工廠,對比中國制造業,越南又有怎樣的差距呢?
越南制造業強勢爆發
上世紀八十年代,改革開放浪潮吹向瞭中國各地。越南領導人阮文靈看到中國發展經濟,自然也不甘落後,提出瞭革新開放的戰略目標,想效仿中國道路發展自身經濟。
當時越南在國際上的處境是十分堪憂的,前敵美國一直孤立越南,實力雄厚的外資們也認為越南前景萎靡。阮文靈身在其中深知越南的破局之道在於加入WTO,於是在2000年美國總統克林頓訪問越南之際,越南政府舍棄新仇舊恨,摒棄前嫌的投靠瞭美國這條大腿,並在後來順利簽下瞭《加快融入國際經濟》決議。
得益於越南政府的所在立場,短短六年後越南便加入瞭WTO組織,開始大力拉攏外資發展國內經濟以及制造業。
2008年全球金融風暴爆發,越南原本身在其中,卻因為自身體量太小竟躲過瞭這場金融風暴。韓國三星此時看中瞭越南的潛力,於是大手一揮在越南建立瞭首個生產基地。此後三星便開始在越南逐年加大投資,超過50%的手機業務和1/3的電子出貨業務都由越南承擔,2018年三星順利成為越南最大投資商。
就最近幾年看來,中美之間的貿易戰也讓越南坐享漁翁之利。在美國政府的數次施壓後,一些在華外企隻能向周邊國傢進行轉移,其中耐克、三星、蘋果都將生產線先後搬運至越南,在各大外企的投資刺激下,越南的三大制造業板塊得到瞭迅猛發展。
首先是電子制造業,業務模式相當於我國電子廠流水線生產,目前越南擁有三星、LG 、Foxconn等多傢全球企業的電子廠,主要業務是顯示屏及電子配件生產,電子制造業已經成為全越南競爭力最強的產業。
其次是紡織業,越南的紡織業要比電子制造業出名許多,這裡的紡織品以休閑服飾、品牌服裝為主,當地較低的勞動成本對於西方資本傢而言可謂物美價廉。
最後就是機械制造業,雪鐵龍、蘇州佳能機器人技術有限公司等知名企業都在越南設有工廠,越南的機械制造業主要以磨床、鈑金等零部件制造為主,除此之外越南的汽車加工制造業也在穩步推進,總體水平約莫與我國本世紀初旗鼓相當。
作為一個33萬平方公裡、9800萬人口的國傢,越南人均生產總值為4120美元,在東盟十國排列第六,遠高於菲律賓、柬埔寨等國傢。2021年越南國內生產總值為3626億美元,同年中疫情迅速爆發,越南第三季度出現6%的負增長,但伴隨著越南出臺一系列防疫政策,第四季度全國的GDP得到大幅回暖,全年GDP也成功實現2.58%的正增長。
在此之後,越南在2022年投資108億美元吸引外資,同比增長88.3%。在越南政府的極力拉攏下,同年前四個月有72個國傢地區對越南進行投資,其中新加坡與韓國位列前二。
為什麼越南國內能得到快速發展,他們的優勢在哪裡?
廉價勞動力:越南多地平均月薪為150美元,折合人民幣也隻有1010元。對於勞動密集型產業為主的國際資本而言,這顯然是極具誘惑力的條件。政策支持:越南為瞭吸引外企投資,陸續出臺多項政策來減免企業的個人所得稅、進口稅、地方稅以及營業稅等等,想方設法降低企業的經營成本,於是自2018年以三星、耐克、豐田為首的外企工廠紛紛離開中國,來到越南建立代工廠。
越南致命劣勢
在2022年之前,越南整體發展態勢可謂欣欣向榮,大有一舉取代中國成為全新世界工廠之勢。然而到瞭2022第四季度,越南多傢企業突現訂單量銳減,居民失業率也是一路飆升,第二產業增速放緩至4.22%,整體經濟增幅也受其牽連放緩至5.92%。
越南經濟突然出現疲軟,實質上是完全可以預料的問題,因為越南長期存在供應鏈相對低端與薄弱的問題。
越南制造業近些年的發展壯大是有目共睹的,但其本土供應鏈仍然不太完善,一些重要原材料依然依賴進口,導致越南企業的供應鏈需要時時刻刻面臨著高度風險。
比如一位越南本土從事手機配件生產的老板傾訴:一些工廠不具備的原材料,統一需要從中國進口,單就運費就增加10%左右的成本。
就低端二字而言,客觀來看越南隻是贏取瞭中國舍棄的一部分傳統污染段,而越南本土電子業供應鏈依然以低端為主,需要從中越陸路的邊境向中國進口。因此所謂的越南制造其實就是對中國產品進行二次組裝包裝,中國供應方掌握制約著下遊越南產業鏈。
從前相較於中國的低廉勞動力優勢,也在近幾年的快速發展中蕩然無存。廉價勞動力實際上一直是所有制造業發展的基礎,也是越南政府手中的王牌。
越南產業普遍滯後,相當一部分人口是處於閑置狀態,將這些人口資源整合調動,為國傢制造業添磚加瓦,創造勞動力人口紅利,這就是越南此前的優勢所在。
但要知道,產業發展的越迅速,就越需要龐大的勞動力規模,中國擁有十四億人口,可以隨意滿足國內產業發展所需。反觀越南總人口不足一億,並且勞動力素質普遍偏低,就算再給予他們二十年發展時間,也難以達到中國現有水平與地位。
惠企稅收政策一直是越南招攬外企入資的有力手段,三星、富士康等工廠之所以選擇在越南建廠,一大原因就是渴望享受到越南的惠企政策。但此前越南國會經過會議決定,宣佈要對大型企業上漲稅率,最低稅率將由5%上漲至15%,如此一來將大幅打消外企們高漲的投資熱情。
最後就是越南的配套制度和基建瞭,中國的廠房能月付租金,但越南隻能年付,這一方面加重瞭企業現金流負擔,另一方面也為企業增添瞭些許風險。在基建運輸上,越南的運輸能力也顯得十分乏力堪憂,公路擁堵、集裝箱滯留是常態,港口混亂更是時有發生,這再度加重瞭企業的物流成本。
透過表象看本質是我國人民應該繼承的優良傳統,而越南繁榮昌盛的背後實則是不具備任何含金量的。越南主要負責就是加工、裝配、貼牌等等,在這條產業鏈中,中國生產的半生品與成品始終處於上遊,而越南處於下遊,下遊是一定會受到上遊牽制的。
因此越南制造和中國制造根本不是一個層次,不可相提並論,二者差著一個量級,越南始終必然無法超過中國,上限也就是小號韓國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