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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寒冷的冬日午後,戴笠急匆匆地進入瞭蔣介石的南京辦公室,手中緊握著一份從陜北送來的重要報告。隨著文件的交接,一股緊張氣氛在房間內彌漫開來。蔣介石細讀完畢,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辨,他緩緩放下文件,目光轉向一直在場的陳佈雷。
蔣介石從桌角拿起幾本破舊的小冊子,這些冊子被翻閱得頁角翹起,書脊發白,顯然已被不止一次地仔細閱讀。他的手指輕輕滑過那些有著筆記和劃線的頁碼,然後突然拋給陳佈雷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:“這些毛澤東的著作,你知道上面是怎麼描述他的嗎?”
陳佈雷接住書籍心中湧起一個疑問,蔣介石究竟想通過這些書籍告訴他什麼?
1936年1月的一天
1936年1月的某一天,國民黨特務機構的負責人戴笠,步履匆匆地走進瞭位於南京的國民政府主席蔣介石的辦公室。戴笠手中緊握著一份重要文件,這是一份來自遠方陜北的中共革命根據地的最新報告。他的步伐快而有力,顯得格外急迫。
辦公室內,蔣介石正站在一幅掛圖前,仔細地審視著圖上的地理標記和軍事部署。聽到門響,蔣介石轉過身來,目光銳利地盯著進門的戴笠。戴笠立刻走到蔣介石的桌前,將那份厚重的文件放在案桌上。
蔣介石迅速註意到文件封面的粗糙質感,毛邊紙張上用黑色油墨清晰地打印著“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”幾個大字。文件的署名處,赫然寫著“毛澤東”。蔣介石見到這個名字,眼神頓時凝重起來,顯然對這份報告的內容產生瞭極大的興趣。
蔣介石伸手拿起報告,打開來仔細閱讀。隨著頁面的翻動,他的眉頭逐漸皺起,顯現出一絲嚴肅和復雜的情緒。報告詳細闡述瞭中共對抗日戰爭的戰略思想和具體措施,每一頁都透露出毛澤東的決心與對當前局勢的深刻洞察。
報告審閱之後的討論
在蔣介石粗略地讀完那份來自陜北的報告之後,他並沒有立即表達自己對報告內容的任何看法或判斷。面對這份詳盡闡述中國革命態度及抗日策略的文件,蔣介石保持瞭完全的沉默。他轉向門外,向他的特務頭子戴笠吩咐道:“你去把陳佈雷叫來。”
不久,陳佈雷急忙步入辦公室。作為國民政府主席的“文字大秘”以及侍從室第二處主任,陳佈雷是蔣介石最信賴的文稿審閱與撰寫人員。一見陳佈雷,蔣介石便將手中的報告擲給他,面無表情地說:“你先看看這份報告。”
陳佈雷接過報告,心中雖然充滿疑惑,卻知道現在不是詢問時。他靜靜地坐下,開始認真地閱讀報告內容。報告以清晰的邏輯和有力的論證,詳細闡述瞭在當前日本侵華的嚴峻形勢下,全民族抗日統一戰線的必要性。除此之外,報告還深刻論述瞭對中國革命的全面認識,強調瞭各黨派間合作與團結的重要性。
陳佈雷一邊讀,一邊佩服於報告的條理清晰和論證的透徹。這份文件在文字表達上也達到瞭相當的高水平。報告中不僅論述瞭抗日的策略,還提出瞭如何在內部矛盾和外部壓力之間尋求平衡,以團結所有可能的力量對抗外敵。
文字遊戲與政治試探
在閱讀完毛澤東所撰的那份報告後,蔣介石的面容帶著審視的嚴肅,他直視陳佈雷,聲音低沉地發問:“你覺得這份報告寫得怎樣?”此時,辦公室內的空氣似乎凝固,等待著陳佈雷的回答。
陳佈雷心中對蔣介石的真正意圖一直沒有把握,這讓他的回答充滿瞭謹慎。他沉思瞭片刻,回答道:“從政治角度看,共產黨觀點與我們分歧很大,無法盡然茍同。但從文字能力上說,此報告說理透徹,筆力深厚,不失為一篇佳作。”他的語氣試圖保持中立,避免在這敏感的政治話題上走向極端。
蔣介石聽完這番話,顯然不太滿意,他冷哼一聲,打斷瞭陳佈雷的話。此刻,蔣介石從辦公桌上拿起幾本明顯翻看過無數次的小冊子,書頁已經翻卷,封面上還有他自己的批註和標記。他將這些小冊子猛地扔到陳佈雷面前,提高瞭聲音:“你知道這些書上是怎麼說毛澤東的嗎?”
陳佈雷一看到這些小冊子,便認出這些都是毛澤東的著作。冊子上的筆跡明顯表明,蔣介石不僅仔細閱讀過,還進行瞭深入的思考和批評。面對蔣介石突然提出的問題,陳佈雷有些發懵。
插敘中的啟示與隱喻
蔣介石並沒有等待陳佈雷的回答,便自行發表瞭看法。他指著那幾本翻閱痕跡明顯的小冊子,聲音略帶贊許地說:“這幾本小書,把道理說得頭頭是道,讓看過的人馬上就能知道他毛澤東是個有學問、有水平的人,毛澤東身邊有高人啊!”
陳佈雷聽到這番話,瞬間明白瞭蔣介石的用意。蔣介石的這番話,雖然看似是在評價毛澤東的文筆和思想,實則是在借機敲打陳佈雷這個“第一秘書”。蔣介石希望陳佈雷能夠從毛澤東的身邊“高人”的例子中吸取靈感,幫助自己撰寫出具有政治遠見和高水平的文字,以此顯示他在政治策略和文學表達上不遜色於任何對手。
陳佈雷內心不禁有些好笑,他明白蔣介石的這種用心良苦和隱含的挑戰。他回想起自己曾經閱讀過的毛澤東的這幾本小冊子,那些文稿不僅展現瞭深邃的政治見解,還有著批判現實的銳氣和對未來的宏大設想,這種文采和視野,確實不是普通“秘書”所能企及。
陳佈雷在心中清楚,毛澤東的文筆之所以如此有力,部分是因為他本人就具有很強的寫作能力,這種能力是建立在其深厚的理論基礎和豐富的實踐經驗上的。此外,毛澤東曾經的記者經歷和他對文字的敏感把握,也讓他能夠在文字中寄托更深層的意義。
面對蔣介石,陳佈雷隻能恭敬地點頭,表示同意。“是的,主席,我們確實應該學習毛澤東的這種能力,我會努力的。”盡管他心中明白,這種比較可能有些苛刻,畢竟文筆的鋒利與政治的深度需要長時間的磨練和實踐經驗的積累。對話結束後,蔣介石繼續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,而陳佈雷則帶著一絲微妙的心情離開瞭房間。
參考資料:[1]劉紅.陳佈雷何以獲蔣介石的信賴[J].秘書,1994(5):42-4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