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發覺我們傢的桂圓小盆友在模仿打電話時,是五指並攏一個手掌貼耳朵上, 而不是我們常見的比個6。
細想,這位芳齡2周歲的小盆友真沒見過帶聽筒的座機,隻知道手機的接聽方式。
各位給傢裡10後20後的孩子比6這個手勢試試,估計大部分都是一臉懵..
技術發展太快,好多東西在生活中已經消失瞭,但是還活在我們的語言裡,留下“舊詞”和“新事”不搭配的用法,後人估計得費一番搜索,才能理解。
這期,我們就來聊聊這些語言遺產。
好,那我先掛電話瞭!
說著這句社交結束語,做的動作不是“掛住”而是按一下屏幕的紅點。為何“說一套 做一套”?
這是因為電話剛出現的時候是固定在墻上的, 所以通話結束後,要掛回墻上,用的象形詞。這個說法是中英統一的, 英文也說hang up. (掛住)電話。
關於電話,還有一個語言遺產,“你撥打的電話,正在通話中……”,是因為原始的撥號盤電話,上面有一個可以旋轉的圓形裝置,轉動角度的差異對應不同的數字,以產生不同的通斷次數、相應的脈沖電流,遠方的交換機通過識別這個脈沖信號,就可以判定用戶撥出的是哪幾個數字,從而完成一輪電話通話。
撥號盤電話雖然被淘汰瞭,但是在語言上仍然通用。
出門,記得把燈拉瞭!
有誰還記得拉燈繩兒嗎?
垂在墻上的細細的繩兒瞭,咔噠一聲,燈亮瞭;咔噠一聲,該睡瞭。可不敢大力, 拉斷瞭一頓訓跑不瞭。
如今主流的燈具控制,已經都是開關面板瞭。燈繩雖然沒有消失,但也僅僅是作為一種復古的設計元素,被沿用。
我很喜歡,這種感覺,所以我傢到現在還有一個帶燈繩的百褶燈。
你要是問現在的小朋友,估計得一臉問號: 恩?“燈”還能拉瞭? “拉”的是光嗎?
咱隻能說,你的童年, 我的童年, 好像不一樣(扶額苦笑版)。
我是來打醬油的!
“打醬油”這過氣網絡梗,熟悉吧,“吃瓜群眾”最愛打醬油,主打一個不參與, 隻路過,旁聽一下。
“打醬油”還有一種意思, 指的是孩子大瞭, 能幹事瞭, 可以說“我娃都能打醬油瞭”。
在以前,這個詞是真的和醬油有關,因為那時候醬油都是零賣零賣的, 顧客要自己拿著瓶子去商店,稱量,買醬油回傢。
語言沒變, 不同時代和語境下,意思卻千差萬別。細究起來,還真的點畫面感,打著醬油的同時,耳朵豎起來聽一聽別人的八卦……
媽媽,給我放一個動畫片!
放一個? 咋的, 動畫片是被關起來瞭嗎?
這詞用的實際和以前的放映機有關,傳統電影放映機主要通過放大膠片上的影像並將其投射到屏幕上,電影膠片經過放映機身上的閱讀頭時,閱讀頭中的光電管把膠片上的影像轉換為電信號,這些信號被分解成紅、綠、藍三個顏色的光信號,然後通過鏡頭將影像投影到屏幕上。
雖然我們現在用電子設備, 隻需要點擊一下, 就能看視頻, 但沒有說“點一個片子”,所有音頻和視頻類的打開,還是沿用的“播放“。
好似一種頑固的“語言的繼承”。
用水壺,燒一下水!
以前就是生火燒水, 雖然如今用電水壺加熱的多,但是人們的語言使用習慣, 還是燒水。
有種語言的發展跟不上科技的感覺。
回傢,我得先蹲個馬桶!
蹲坑,還沒有被淘汰,但依然有這種混用的現象。
比如,蹲馬桶!馬桶明明都是坐著的。
這文章,什麼東西嘛!
“東”和“西”兩個方向名字, 合並起來卻可以代指一切,人, 物, 事, 抽象的和具體的, 是個超級寬泛的詞。
它的來源與商業活動有關。在東漢時期,洛陽和長安是兩大商業城市,人們將在這兩座城市購買貨物稱為“買東京”和“買西京”,從而“東西”逐漸成為瞭貨物的代名詞。
當然,關於東西來歷的說法並不止這一種。
具體那種準確,不得而知,不過可以肯定的是,它是從錯用,變成瞭正經詞語瞭。
類似的語言錯詞組,還有好多。
比如“打水去”“搖車窗”“開火車”,每個都有它的來歷, 事物在不斷變化, 語言卻得以保留,既違和又有趣。
語言也是在這樣的錯誤中,一點點前進、豐富的,或許有一天,我們還大多能聯想到來源的詞語,也需要後人來考證。